《中药飘香》一书中,作者杨忠向我们展示了中国百姓代代相传的中医药文化和相关习俗。正如开篇所言,“闻着煎药时四溢而出香气弥漫的中药,心又回到儿时多病的日子,回到比汤药更浓烈的亲情氛围之中”。中药文化对于作者而言是信仰,更饱含亲情,那只被炉火熏黑的砂锅寄托着全家人的感情。
中国人的祝福就寄托在中国人的文化中。就拿中国最重要的节日——春节来举例。传说为了驱赶怪兽“年”,家家户户贴上红纸,穿上红衣,放鞭炮制造出各种声响,这些习俗祖祖辈辈流传至今,成了新年不可缺少的一部分。中国人喜欢吉祥如意,吃饺子,贴年画……无一不寄托着中国人的美好祝愿。中医中药,是医术,更是文化,它以阴阳五行为基础理论,望闻问切。华佗的五禽戏和麻醉术,李时珍的本草纲目,都是中医的瑰宝。
书中,外公病歪歪地喝着母亲冒着冬雪走了几十里山路后连夜煎熬出来的汤药,与药锅为伴直到去世。母亲对中药敬若神灵,“我”的心中也存有一种神秘和敬畏。母亲总说:“外公保佑小孙孙,那药砂锅熬出来的中药有神力呢。”母亲在煎药中教会作者成人。这些都是中国百姓传统的文化信仰。“煎药”一词在作者心中烙下了印记,“下锅有先后之别,火候有文武之分,解表药用武火,滋补药用文火。矿石、甲壳、兽角类先煎,药引或粉末状后下”。正如中国人常爱说的“其间必有其道,只可意会不可言传”,要明其道,必是耳濡目染、言传身教。
中国人的精神力量的核心是现实的。只要能抵御外敌入侵、改善人民生活,都可以拿来用。持孔孟精神的人,不论在古代还是现当代,其思考的都是如何改进现实,而不是从一些无法证实的空无观念中去寻求安慰。这种文化精神支撑了中华民族数千年,在民族危亡、国家混乱的时候,总会有那么一批人挺身而出,使中国一次又一次地从沉沦中崛起。孔孟周游列国、班超投笔从戎、张謇弃政经商、鲁迅弃医从文、林觉民舍身革命……他们无一不是怀揣着中华民族实事求是的精神信仰。
书中的母亲临终时都心心念念那口黑乎乎、脏兮兮的药砂锅,执意要吃中药。作者回忆母亲煎药时总是把手洗得干干净净,嘴里念念有词,倒药渣更要走好远的路。作者渐渐领悟到吃苦对人生的意义,煎制中药的过程也许是诠释生命意义的哲学过程。
这就是中国人的精神力量,是一种对世俗生活的信念,是一种发自内心的道德约束力。
徐州工程学院中文系 陈欣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