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蒋丰蔚

最近，新疆歌手狼戈原创的《苹果香》因为众多明星和网红的翻唱，愈加火爆。在盐城，不敢讲我是第一个会唱《苹果香》的人，但肯定是第一个在原唱狼戈跟前唱《苹果香》的人。其实，我学会唱《苹果香》是件非常有缘分的事，因为去年我认识了一位新疆朋友，与他们一起聚会都要载歌载舞，本人搜肠刮肚只会几首新疆歌，所以我就开始琢磨要好好学一首新疆歌。

首先，是选曲的问题。在抖音搜索栏里搜索“新疆歌”之后，每天不断有新疆歌舞的视频推送给我。一段时间，我晚上入睡前就捧着手机“审查”每首推送的新疆歌。第一次听到《苹果香》，并不是狼戈唱的，而是马能能、鬼手合作的，当时惊为天曲。本着刨根究底的原则，我又搜了一下狼戈的原唱，顿时感觉大不一样，那嗓音、那声线、那意境，那种对母亲的思念、对家乡的眷恋、对童年的回忆被演绎得无以复加，感觉马能能只是唱歌，狼戈才是用灵魂在歌唱。

然后，就是练习的问题。我在练习的时候是偷偷摸摸的，早晨或者晚饭后戴着耳机在家附近的公园晃悠，没人的时候哼几句，有人的时候立马闭嘴快走。但是，这歌又特别长，总共三大段，大约过了两个星期，感觉对着手机看着歌词，能结结巴巴哼起来了。

接着，就是展示的事情了。应该是去年秋天，朋友父母亲要回新疆，送别时我自告奋勇地要唱一首新学的新疆歌——《苹果香》，看到一个汉族人能主动要求唱歌，大家都鼓起掌来。哪晓得这一鼓掌，我有点儿紧张了，而且按照新疆习惯都是清唱，猛一下子熟悉的调子忘得差不多了，满头大汗地唱了起来……其间，朋友母亲用哈萨克语跟老爹说了几句，我也听不懂，后来才知道朋友母亲说：“你们鼓鼓掌嘛，铁木真（我的微信名）唱得那么卖力，尽管像在读歌词。”唱完，我讪讪地笑着表示感谢，下面吃啥感觉都不是太香……后来到家，我一直闷闷不乐，洗完澡上床翻来覆去睡不着。到了晚上11点多，我憋不住了，把老婆摇醒，说：“我今天《苹果香》没有唱好，你再听我唱一遍！”我就不管不顾地唱了起来，唱完我倒头就睡，老婆却半夜没睡着……

后来，我的唱功实现了提升。大约是去年9月中旬，朋友说狼戈来盐城看望他，并且要为盐城写一首歌，让我晚上参加接待。当晚，我给狼戈端了三碗酒，趁着酒劲，我不时看一下歌词给大家唱了《苹果香》。唱完，狼戈说：“铁木真，你知不知道，在我们新疆最不礼貌的事情是啥？就是在原唱跟前唱他的歌。但是你很勇敢，很对得起你的名字！”然后他又说：“铁木真，你要记住，以后唱歌不要看歌词，这样感情才能充沛，不看歌词眼神还能跟大家交流，这样现场的气氛才更好！”而后，他接下来的盐城采风日程，要求我全程陪同。这三天，我们在采风的同时，深入交流了各自对人生的感悟，体味其中酸甜苦辣、人情冷暖……他非常开心地认下了我这个汉族的“忘年交”。同时，我也更加认真地练习起《苹果香》，为了让歌曲更有“孜然味”，尽量模仿狼戈的发音，比如“芦苇随风摆”的“摆”，伊宁当地就发“北”的音，然后就是“沙吾列泰”“冬不拉”“阿力克桑德拉”的发音，要体现小舌音……到年底的时候，我基本能一字不落、十分流畅地唱完了。

不过，学会《苹果香》之后，我落下个“毛病”，就是朋友聚会微醺之际，我总会主动给大家唱这首歌，好像有点上瘾了。这几天上网查看，《苹果香》总话题量已超百亿，已经香遍全国、声动全球。我和我的朋友们非常期盼狼戈为盐城写的歌，据悉已处于收尾阶段，期待他再次展示“一首歌带火一座城”的强大魔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