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慧

10月29日，习近平总书记在省部级主要领导干部学习贯彻党的二十届三中全会精神专题研讨班开班式上的关于 “摸着石头过河”的论述发人深思。新时代全面深化改革，一个重要的改革方法论和鲜明特征之一就是“坚持把顶层设计和摸着石头过河结合起来”，这是我们取得的重大理论成果。坚持把顶层设计和摸着石头过河相结合，意味着在“自下而上”和“自上而下”复合路径的良性互动中展开各项实践，蕴含在总体布局和顶层设计下，重视调动基层实践探索积极性、实现顶层设计与实践探索良性互动的辩证思维。

党的二十届三中全会审议通过的《中共中央关于进一步全面深化改革、推进中国式现代化的决定》明确提出，“更加注重系统集成、更加注重突出重点、更加注重改革实效”，突出全面深化改革的系统论原理，强调要发挥300多项措施的联动效应，将国家治理体系中原本相互独立的各个系统结合为不可分割的整体。因此，“坚持把顶层设计和摸着石头过河相结合”既是进一步全面深化改革的题中应有之义，也是增强改革系统性、整体性、协同性，提升改革实效的必然选择。

进一步全面深化改革的顶层设计

顶层设计作为一种贯穿改革全过程的方法论，被邓小平同志誉为“改革开放的总设计师”，是“总体设计”“系统设计”“通盘考虑”。2010年，中央“十二五”规划建议首次将顶层设计纳入党的政策文件，特别是在党的十八届三中全会后开始了顶层设计的系统集成。

新征程上，进一步全面深化改革必须紧紧围绕中国式现代化这一主题，面对人民群众的新期待，必须继续把改革推向前进，树立改革全局观。顶层设计更看重系统思维、整体战略，涉及整体和框架，凸显改革的整体效果和综合效应。党的二十届三中全会正是从我国经济社会发展的全局出发谋划进一步全面深化改革，把握“七个聚焦”，为进一步全面深化改革构筑总体框架，以此推动改革不断向前。

顶层设计要具备可落实性，必须注重做好分层对接。在坚持问题导向的基础上，一项高质量的改革方案要能分解任务、分层对接，明确各政策间的衔接关系和约束关系，并且提升改革方案的可扩展空间，推动改革方案的落地对接。同时，做好各地区、各部门的差异化探索，总体方案的设计并不是拿到任何地方都完全适用，照搬照抄照转只会滋生形式主义。所以，好的顶层设计应该为政策落地、地方发展预留一定空间，以解决改革“最后一公里”问题。

新征程上要继续摸着石头过河

改革方法论的另一面是摸着石头过河，实质是通过试验探寻规律，是生动体现马克思主义原理的科学方法。最早提出“摸着石头过河”的国家领导人是新中国成立时的政务院副总理陈云，其更强调在不确定性环境和没有经验可参考的情况下能敢闯敢试，通过基层探索来摸索规律，这是富有中国特色、符合中国国情的改革方法。

内在机理是试验。试验是实事求是的原则和方法在改革这一具体领域中的实际运用，实事求是是其哲学基础。一项改革措施特别是重大举措，应先试点探索，取得经验、达成共识后，再由点及面、全面推开。所以，先试点后推广是我们推进改革的成功做法，体现在改革的方方面面，是兼顾改革、发展、稳定三者的最优路径。这一方法也被普遍运用于不同领域和环节，如家庭联产承包责任制的推行、企业承包制的试行都是成功范例。改革是一场大的试验，前一轮改革是后一轮改革的试验，为后一轮改革和方案制定提供有利经验与启示。在进一步全面深化改革的新征程上，继续摸着石头过河有利于人民不断解放思想，激发群众创造力，最大程度节约改革成本，为在新起点上推进理论创新、实践创新、制度创新、文化创新及其他方面创新提供条件。

鼓励基层探索。习近平总书记强调，要把鼓励基层改革创新、大胆探索作为抓改革落地的重要方法。摸着石头过河，在实践上表现为基层探索，前提是坚持中国共产党的领导，在顶层设计的指导下过河，保证改革的正确方向。基层探索有利于不同地方基于本地实际，开展差异化探索，推动改革落实的责任担当，把各项改革举措落准落细落实，更好造福群众。同时，坚决破除各方面体制机制弊端，为基层探索创造一个良好的体制机制和政策环境，让探索者没有后顾之忧，放心大胆试、大胆闯，真正起到把顶层设计和基层探索有机结合起来的作用。

坚持以人民为中心的改革价值取向

摸着石头过河和加强顶层设计是辩证统一的，推进局部的阶段性改革开放要在加强顶层设计的前提下进行，加强顶层设计要在推进局部的阶段性改革开放的基础上谋划。摸着石头过河是人民群众的实践，顶层设计体现的是人民意志，两者的交集就是人民。所以，坚持顶层设计和摸着石头过河的结合点是以人民为中心的价值导向。

尊重人民群众的首创精神。人民群众是改革开放成果的创造者，是人民创造、人民共享，不是别人创造、人民共享。改革开放46年，成功的改革大多数是基层干部群众探索出来的，如亭湖区“小田变大田”改革试验做法被中央一号文件吸收。“石头”是人民群众的实践，要充分激发人民主人翁精神，汇聚蕴藏在人民之中的无穷智慧，才能保证改革拥有最广泛、最深厚、最持久的力量源泉。

牢固树立和践行造福人民的政绩观。要将改革的“路线图”变为“实景画”，既要有决心，也要有恒心，但一个重要的前提条件是各级党员干部的政绩观一定要“正”。抓改革、促发展，归根到底是为了让人民过上更好的日子，要树立和践行造福人民的政绩观，才能更好以“钉钉子精神”抓好各项改革措施的落实。同时，进一步健全干部担当作为激励机制，加大对优秀干部的关心和保护力度，把“三个区分开来”落到实处，充分调动干部积极性、主动性、创造性，确保改革目标任务如期实现。

（作者单位：市委党校。本文为全市党校系统“学习贯彻好党的二十届三中全会精神”专项课题〈YDZX2433〉阶段性成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