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英明
正月初八晚上,估计镇上的阳光浴室没前几天忙了,我抽空去洗了个澡。往返几个小时的所见所闻所感,让我领略了在家乡小镇过年的别样“风景”。
大约晚上八点半,我进入浴室电梯,跟随几个操外地口音的人扶着一个醉酒顾客进入电梯,可醉酒人愣是把持着电梯门,不让上楼,折腾了好几个回合,无果。我只好兴叹,踩着楼梯去三楼沐浴。
到了八点五十分,我宽衣解带完毕。浴室进来几个三十多岁的年轻人,簇拥着一个小老总,大声谈着过年的感想。小老总散了一圈极品“黄金叶”后,高调地下了浴池,洗浴过程其开心程度犹如浴池中的热水不断升温。
近十点,吧台结账时听到邻近歌厅里传出清脆入耳的歌声,那声音和笑声交织在一起。我在荡漾的歌声中走出浴室,偶遇楼下多年的邻居守着制作手抓饼的小车,盼着消费者光顾。凛冽的寒风刺得人脸生疼,看到他边跺脚取暖边看着手机,执着地守候着摊点,我悄悄地从小车后面走过,生怕打扰他,也希望他早点收工。
夜间十点半,我去医院看病中住院的老父亲。这几天感冒住院的病人很多,看到护士小妹妹忙碌的身影,从交谈中得知,新年值班,她要到第二天早上八点半才下班,敬佩之情油然而生。
夜里十一点多,我回到小区楼下。昏暗的路灯下,一位老大娘在垃圾箱里翻找着废品,忠心耿耿的“大黄”陪在她左右。零下6℃的天气,冻得我浑身发抖,我为大娘的深夜劳作莫名生出同情,也为“大黄”的不离不弃感慨。
近十二点,我躺在床上无法入眠,想着夜遇之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