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台/居著培

在乡村，常有一些黑色的鸟儿在田野树林飞翔、跳跃、鸣叫，给大自然增添了动人色彩。

春天的黎明是被鸟唤醒的。睡梦中，一声短促的鸣叫从远方传来，嗓音清亮。很快，远远近近，更多的鸟鸣声加入，互相倾诉晨起的快乐。往窗外看去，阳光已经把桂花树树叶照得透亮。

燕子是最不避人的鸟，它们喜欢把窝做在屋檐下。我姐家的楼房是欧式建筑，门前有两根粗壮的米色罗马柱。燕子就把窝做在那柱子的顶端。

燕子衔泥，是一项很辛苦的劳动。想象不出它怎样一口一口把泥衔来垒成那样一个上大下小的窝。那只窝是那么精致，以致除了对勤劳的燕子心生敬仰，大家都约定俗成地悄悄进出，生怕惊扰了燕子一家的安静生活。

春天里的一个傍晚，我正坐在门前的椅子上看风景。忽然，上方有啾啾唧唧的声音传来。原来，一只成年燕子归来，嘴里衔一条小菜虫，站在窝边。出于好奇，我站远一点，踮起脚看窝里面的动静。只见一窝雏燕努力伸长脖子，嘴巴使劲张开，等着喂食。我只看见嘴形成一个个黄色的菱形，看起来比它们的脑袋还要大。不由你不惊叹生命的坚韧。

乡村里的精灵经常成群结队地在地里觅食。呼啦啦一群从天而降。

喜鹊做窝也很有意思。你会看到两只喜鹊不住地衔来细树枝，在树杈上搭起一个大碗的形状。慢慢地，“大碗”越来越厚实。不知什么时候，那窝就变成一个规整的球形。

也许在第二年或第三年，在这个窝的上面会出现新的喜鹊窝，一模一样，不大一毫，不小一分，你不得不佩服它们的“建筑”能力。我们猜想，可能是喜鹊的孩子成了家，它们的爸爸妈妈不舍得它们离去，这一点，它们也和人类一样。

乡村在精灵们的聒噪中经历晨昏，轮回四季。